家庭作业可能对孩子有害,但不完全是因为你可能怀疑的那些原因。我听说朋友六岁的孩子每天在学校学习6到8小时,而且像她这样的孩子不是少数,于是我开始对家庭作业将会对我的孩子这一代产生怎样的影响有了兴趣。儿童心理学家路易丝波特博士(Dr. Louise Porter)从澳大利亚来香港访问,举办了题为“儿童自我评估”、“激发儿童”和“父母指导方式”等三场讲座,我参加了这几次讲座并从中获益颇多。 家庭作业带来的有害影响 研究表明,家庭作业对于16岁以下儿童的教育和发展是有害的(Trautwein和Koller)。波特博士表示每天做作业时间超过一个小时的儿童更容易有压力或感到疲倦,并且对学校的作业持有更消极的心理。一些政府似乎认可这一观点。中国禁止小学一年级和二年级留家庭作业,对中学以下的家庭作业也加了限制。美国国家教育协会推荐每个年级每天10分钟的作业(所以我朋友六岁的孩子每天需要做10分钟的家庭作业,而不是36倍或48倍之多)。加拿大的多伦多教育局限制了12到18岁青少年每天作业时间在一到两小时之间。英国教育部长Michael Gove曾为了儿童应在家庭作业上花费多长时间而争取设定国家指导政策。新加坡的英华学校(初中部)规定每周有两天为“无作业日”,而其他新加坡学校也实施了类似的规定。有趣的是,在香港, Porter博士说家长们询问她如何才能使老师不再留这么多家庭作业。当她和老师们谈话时,老师们则询问如何才能使家长们不再要求留这么多家庭作业。 虽然家庭作业本来的目的是培养孩子们自律和好的学习习惯,波特博士坚持认为“是家长和老师们把家庭作业强加给孩子并要求其必须完成”,所以“这样的纪律是来自外部的,而非内部”。许多家长依靠高压政治压制孩子们做作业。家长们的这种掌控风格导致的结果是孩子们的任务导向性更弱(Parke r et al.1999)同时,把家长定位在导师的角色上对孩子的教育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而且会增加家庭压力(Ramey & Ramey 1992; White et al. 1992)波特博士研讨会的基调就是强调家长的这种高压政治。 我在金融界工作时曾经几次遇到一个问题,那时我与几位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共事,他们的母校代表了世界上最好的大学;而波特博士这次并没有讨论到这个问题。遇到过几次之后,我发现使这些人中的大部分人退却的原因不是他们的智商水平,而且个性问题。让孩子们把更多的时间花费用在与其他人交际上,以此来开发他们人际交往能力,比做作业更能使他们受益。 传统的角色 波特博士的三场研讨会都强调了高压政治或“惩罚—奖励”的育儿方式。她认为这种系统惩罚的是孩子作为孩子这件事。“我父母用这种方式养育了我,而且我很好,那我为什么要改变呢?”是参加研讨会的家长们普遍存在的问题。波特博士展示了在高压政治下成长起来的人的不良的性格特点,整个房间变得很安静,因为许多家长即使没占据全部这些性格,也占了一部分。波特博士的观点是孩子们之所以会犯错误,只是因为他们尚不知道该如何做。她举了一个例子,当孩子们犯了发育性的错误(例如,跑步时跌倒、写字不太好等)时,大人们会很耐心;但是当孩子们犯了行为性错误(大人、咬人、吃饭时坐不直等)时,却不能得到同样的耐心。因为孩子们缺少自我控制能力,仍需要教导,因为错误是不可避免和意外的。…
做一名骄傲的农民
当我以优异的成绩获取大学学位时,我父亲的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笑容。但是几个月以后,当我宣布要去一家餐厅做厨师,并且要去读烹饪学校时,用“垂头丧气”来形容我爸爸的反应,一点也不夸张。亚洲的父母们会同情我父亲,但是西方人却不能马上理解他的想法。这种根本的文化差异主要是由于亚洲社会对待食品工业的专业人才的态度导致的。在西方国家,有才能的人被视为艺术家;而在东方,在厨房工作,被认为是体力劳动。没有人希望他们的孩子成为体力劳动者。亚洲国家普遍认同这种观点。就连体力劳动者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成为体力劳动者;孩子们自己也一样不希望成为体力劳动者。然而在欧洲,有些农民对待他们的作物像对待艺术一样,这些人同样充满尊严。(这里和这里有两个非常精彩的TED演讲。)人们尊重他们的工作。我想,他们的农场里有较低的食品安全事故,并非巧合。 尊重 同样道理也适用于餐厅服务、天才主厨、美食艺术家,他们理应因为他们的作品而得到尊重。直到人们把这些工作视为可以获得专业成功的职业,才能激发他们的兴趣,最终获得职业成功。我们需要提升他们的地位,即使他们用双手劳动,即使他们在室外工作,我们也不能理所当然地认为所有专业都比食品专业人士出色。做一个骄傲的农民,我会选择从那些我认为做到这一点的人那里买食物去喂养我的孩子们。 让农民成为充满尊严的角色,确保我们孩子食用的食品系统有所改变。 Helianti Hilman赫莲蒂·希尔曼 这周我碰到一位出色的女士,赫莲蒂·希尔曼。她是一位连环创业家,同时也是一位母亲。她是一位有原则和行动力的人。赫莲蒂有两个孩子,她到贾瓦拉(Javara)工作时,会带着她两岁的儿子一起。 贾瓦拉(Javara) 贾瓦拉(Javara)是赫莲蒂创建的品牌,拥有157种产品。这些产品都是由五万多个与她合作的印度尼西亚农民所成产的。赫莲蒂与那些利用传统方法——例如根据星星判断农作物生长阶段——种植有机土特产的农民合作。她表示,这样做的目的是和农民共同努力,确保他们的工作是可持续的。她通过获得技术和财政机会、为他们的作物创造新的市场和产品、以及帮助他们协调更平等的条款等方式帮助这些农民。赫莲蒂解释说,她从来不会告诉农民们要种植什么,她只是看农民们种植的作物,然后为这些供给创造需求。贾瓦拉不是将这些产品卖给批发商,而是通过创建终端产品来保持更公平的利益分配。同时,贾瓦拉也会创造具有更高附加值的商品,例如,把供大于求的腰果制成腰果曲奇。点击这里,了解更多关于贾瓦拉的内容。 赫莲蒂在印度尼西亚的一个咖啡种植园度过了快乐的童年,之后,她拒绝了哈佛大学,选择伦敦的国王学院(King’s College)学习法学。一些和赫莲蒂处在同样情况的人可能会被律师事务所的高薪诱惑,而她却选择了利用她受到的教育,从根本改变那些为我们的孩子提供食物的人的生活。这些改变确保了这些农民可以继续他们的生活方式,同时他们的孩子也可以享有赫莲蒂曾经经历的那些机会。事实上,她改变的这些情况,会随着一代又一代人的坚持而成倍改善。所有人都需要被认可和成就感,我们已经把这些给了教育我们孩子的人们,为什么不把这些给那些喂养我们孩子的人呢?
我们的托斯卡纳夏日之旅
我们到达了一扇大门前,打开大门,一条两旁林立着柏树的车道一直通向一座十七世纪的别墅。这座别墅坐落于葡萄园、橄榄树园和一片似乎住满了野鸡、兔子和橙色蘑菇的小树林之间。在未来的几周内,这里将是我们的家。房子里昏暗阴冷,弥漫着霉味,但是当我们的孩子跑进去探索每个角落时,整座房子突然充满了生命力和欢笑声,我们宣布这里是我们的了。 我们的首要任务是在冰箱里塞满具有当地特色的烹饪材料。爬上车,我们一路沿着风景优美的乡间小路前行,两旁是拼凑在一起的向日葵田、整齐的葡萄园,以及新近耕完,零星点缀着草垛的田地。我们很诧异没有经过精密的计划,这样完美的景色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第一站,我们去了在贝托乐的内里屠夫家,结识那里的屠夫,并试用他的本地契安娜牛和琴塔猪。屠夫名叫罗利纳多·内里,他从展示柜里取出牛肉,挪走了挂牛的架子。牛肉因为其自身缺少脂肪而显得格外红。内里用他的屠刀为我们利落的切下了一块有三跟手指厚的佛罗伦萨牛排。内里帮我们把琴塔猪香肠包好给了孩子们,另外一个人帮我们把托斯卡纳熏火腿和腊肠切成像纸一样的薄片。我们还偷偷看了刚刚用契安娜牛肉和被熏干的羊奶酪做成的味道浓厚、口感劲道的意大利肉酱面。正当这些美食被吃掉的时候,我发现了广场上有一个农产品市场,于是走过去一探究竟。 在市场里,我发现了玫瑰色的桃子、多汁的扁平环形桃子、小巧的味道浓郁的紫色梅子、有斑点的意式红豆、以及甜香的哈密瓜。堆成一堆一堆的是色泽饱满的科尔诺山青椒、西葫芦花、还有味道香浓的番茄。所有食材都被我装进了袋子,准备晚饭时享用。 我给孩子们洗澡的时候,我丈夫和他的父亲正用我们回来路上买的木头在游泳池旁的石头炉里生火。我们把牛排双面烤了几分钟,确保五分熟后,涂上了蒜汁、橄榄油,撒上迷迭香,又继续烤了一会,确保肉嫩多汁。我们在星光下享受了一顿烛光晚餐,连空气中都飘着香茅和牛排的香味。我们希望,我们的儿子在回忆童年时,充满了这种幸福的回忆。 Macellerie Neri Via Cassia No 1-3-5, Piazza del Popolo No 11/A, Bettole…